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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年12月27日井里马塔兰阿切赫
这次短暂的假期之后,大家重新回到了位于兖州的鳌山卫兵营。荀政中尉在收假一天之后也重新回到了九连,继续担任自己这个ODA的指挥官。虽然荀政中尉在“光束行动”当中没来得及请示就直接呼叫空军攻击了圣乔治亚军队,但是似乎USCO的指挥官也能够理解他的想法。因此那场听证会之后没有任何的人事调动,不过代价就是这次近乎完美的行动没有得到任何嘉奖。对此,执行这次任务的战士们也没什么话可说。毕竟世界上还有很多国家不知道辽国隐身战斗机的存在,而且这件事本身也不宜太过张扬。辽国政府可不像美国政府那么嚣张,也不自认为是世界警察。几个月的加强训练和休整之后,大家于11月前往了井里马塔兰,开始了为期三个月的冬季部署。
厚重的分体吉利服和插着防弹板战术背心在井里马塔兰的雨林当中把杨凡变得像一块八成熟的大牛排。毛孔被污垢给堵住了之后,每次穿脱战术背心,都让杨凡觉得自己是在忍受着万千根针扎一样难受。被汗水浸透了无数次的吸汗T恤在每次执行完任务,回到空调房之后,冷风一吹甚至自己都能站起来,上面白色的汗渍让杨凡觉得自己也许不用再为今天晚饭的盐操心了。
井里马塔兰属于典型的热带雨林气候,辽国此时应该已经笼罩在了一片原驰蜡象当中,可是在这里,依旧莺歌燕舞,一片万类霜天竞自由的景象。然而郁郁葱葱的雨林当中,却总潜藏着意想不到的危险。如果说冰冷的辽国北方平原是一位高傲却热心的冰雪公主,那么热带雨林就像是一个口蜜腹剑的女杀手。前者哪怕对人再不友好,只要对她以诚相待,她便会对你倾囊相告。后者会对所有人笑脸相迎,却说不好是不是想要了你的命。杨凡想起了奄美岛和塔挪西岛,在热带雨林,生活就是一场战斗。
杨凡的瞄准镜前走过一个个穿着布卡的穆斯林女性,这种浓烈的陌生感像一双巨手一样掐住了他的脖子。在执行这种任务的时候,杨凡最害怕的就是穿着黑色布卡的女性,她们往往比男人还要可怕,因为穿着短袖长裤的男人在杨凡L.80R战斗步枪高倍瞄准镜之下纤毫毕现,无处可躲,而那些穿着黑色布卡的女人,杨凡永远说不清楚这布卡底下是一件自爆背心、一把AK74U短卡宾枪,抑或只是女性窈窕的身体罢了。
杨凡没看到她们的武器,尽管这不代表着她们就没有武器。可是杨凡不能开枪,因为交战规则就是这样的,辽国皇家陆军在井里马塔兰不能攻击任何看起来没有武器的单位。虽然这些人很有可能拿着枪对着辽国军人扫射一通之后,第二天又跑出来朝他们问好,这令杨凡感觉非常不公平,但是规矩就是规矩,辽国皇家陆军教会杨凡的第一件事不是英勇杀敌,也不是保家卫国,更不是锄强扶弱,而是执行命令。在皇家陆军军人的眼中,规则、军纪、命令,都是如同圣经一般的存在。
“杨凡军士,告诉我从那道围墙到告示栏的距离有多少。”易先驹的手边放着他的L.87(SR)高精狙击步枪,他的手里则拿着一个本子,正在上面写写画画,那是他的狙击手射击表格。L.87(SR)狙击步枪是一款很传统的栓动式狙击步枪,发射的速度甚至跟近百年前的毛瑟枪有的一拼,但是却有着极高的精度,据说在800米距离上对运动靶的上靶率高达80%,如果这么说不太直观的话,想想一个稍微受过一些训练的枪手就能用它45米之外打飞一个这种步枪的弹壳,这种精度便很是恐怖了。
“嗯……125米。”杨凡用手里战斗步枪的密位划分,以站在那堵墙边上的一个成年男子为参照物算出了自己到围墙的距离,再参照告示栏算出了自己到告示栏的距离,然后相减得出了这两者之间的距离。
“完成了。”易先驹说完把自己手里的狙击手射击表格递给了自己。坦白来讲,易先驹真的不会画画,但是以前在陆航地勤作为维修人员的他看过无数的设计图,画东西横平竖直,距离标注不爽黍厘,因此这份狙击手表格就算画得像一张设计图一样没有任何美学价值,但作为狙击手表格来说还是完全够用的。
“举父3-3。这里是举父3-1。疑问:你所在区域是否发现任何敌方火箭发射小组踪迹?完毕。”荀政中尉的声音从无线电当中传了出来。
今天早上,大家所在的班达阿切赫基地遭到了火箭弹的袭击。这种火箭弹是苏联人在第一次马来亚战争中提供给井里人的107毫米火箭弹。无论是美军还是辽军,只要有过任何治安战经验的现代军队都对这种东西恨之入骨。因为这种便宜的小家伙射程还算可以,虽然精度略显抱歉,但是甚至不需要发射架就能发射,对,没错,甚至连专业的发射架都不需要。这种东西在皮卡车上能打,在轿车后备箱里也能打,甚至只用一个木制的发射架取得一定的仰角之后也能打。正因为这一特点,这种东西就成了所有不对称战争当中游击队和恐怖分子手中的法宝。因为只要打完了就能跑,就算是被发现了,他还能把那个木制的手工发射支架坐在屁股底下然后谎称这是一个马扎。就因为苏联人这项脑洞大开的发明,杨凡等人就在附近折腾了一早上,也没找到什么所谓的火箭弹发射组。不过好在那枚火箭弹没有命中目标,只炸飞了一个堆满厨余垃圾的垃圾桶。
“没有,我重复,什么都没看见。完毕。”易先驹无奈地摁住战术背心上的PTT,稍显遗憾地这么说道。
“请按计划撤退。完毕。”荀政中尉命令道。
“举父3-3收到,完毕。”易先驹说完朝着杨凡耸了耸肩,二人无奈地笑了笑,便从狙击阵地上慢慢地撤了下来,然后翻过一座小土包,小土包后面的马路上,隐蔽着一辆辽国军队的LVH996吉普车和一辆属于希亚克军队的英制FV-101“蝎式”轻型坦克,以及车里等待着大家的庸医。
“你们找到那群王八蛋了吗?”坐在L.34重机枪炮塔上的庸医一把接过易先驹丢过来的L.87狙击步枪,然后把它放回了车的后座上。
“没有,估计那群人早就把那该死的发射架扔哪个垃圾桶里面,然后混进那个村庄的平民当中了。”易先驹把分体吉利服上的套头帽掀下去之后,跳到了吉普车的驾驶席上,发动汽车。杨凡则抱着手里的L.80步枪坐在了副驾驶席上。随即,两辆车组成的车队便朝着班达阿切赫基地撤退了。
辽军非常注意侦察部队的自卫火力,除了炮塔上的13.4毫米重机枪、蝎式坦克上的30毫米拉登机炮和并列机枪之外,这辆LVH996还拆掉了副驾驶的门,然后装上了一挺副驾驶可以使用的L50型7.62毫米通用机枪,造型显得非常朋克,就像是一匹被拆的只剩骷髅的亡灵战马一样。颜值虽然低了点,但两辆车的火力在RPG和AK步枪面前杀出重围的能力还是有的。看着一路上郁郁葱葱的热带雨林和道路两边喜怒不形于色的井里马塔兰穆斯林,杨凡没有说话。
距离上次辽国和井里的战争已经过去了近二十年,井里虽然重新老老实实地当起了辽国的“小弟”但还是无可避免地陷入了战后的动乱当中。时至今日,那场战争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但井里人民仍然在与零星的内战之火、饥饿与贫苦抗争着。其实二十年的时间足以冲淡一切,这些星星点点的抵抗组织早已不是为了抵抗早就撤的差不多的辽国侵略者,而是为了自身的利益。比如在阿切赫地区的“阿切赫独立旅”毕竟,阿切赫地区98%的人口都是穆斯林,又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穆斯林教法,因此这一地区的对抗尤为激烈。所以西共体国家不得不向井里派遣多国部队来协助井里政府军维持各地的稳定,阿切赫地区就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目前班达阿切赫基地的多国联军由辽国皇家陆军航空兵的一个航空团、特战群第26分队9连、大韩民国海军陆战队第9师的一个团、韩国海军特战旅第一营的一个连以及一些其他辽国在地盟友的军队组成,指挥官是一位韩国的准将,名叫尹贞炫。班达阿切赫基地的指挥官一般除了辽国军官就是韩国军官,毕竟作为西共体内辽国的“嫡传大弟子”除了辽国,就只有韩国军队的军官们有能力指挥现代化的作战。
“看看这些人……”杨凡指了指路边一个只有一根胳膊的老者,那位老者也一直目送着眼前的轻型坦克和吉普车从自己面前经过。在与岁月搏斗的历程当中,这位老者的脸上被岁月手中的短刀刻上了无数道沧桑的痕迹,沟壑纵横的脸上已经很难让人看出表情。但是那些皱纹,可是无法被抹平的:“他说不定就是在上一场战争当中失去的一只胳膊……他们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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