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谁8822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荔芳文学lfwx1.cc),接着再看更方便。
新病房里住着两名老年女性患者,三名五十多岁的女陪护。平时还真没看出来,我父亲这么有女人缘。在16楼时也是这种情况,史腊香和她母亲,王爱琴和她女儿,安徽北部的黄月华,三名女性患者,两名女性陪护。
晚上八点,我把租床搬到病房时,对8床陪护说:“我把你的床往右移点,在这加张床。”她说:“好。”
“不能移,这边我们要加,”9床的一名女陪护在听到我说要移床时,从蓝色遮挡帘后探出头说。
我看了她一眼,看了看9号病床前空空荡荡。在16楼时,一个病房可以加三张陪护床,可到了12楼,却不能加。有了头天睡走廊的舒服体验后,我懒得和她理论,给父亲说了声:“我睡楼道,有事喊我。”这时9床另一位陪护说:“楼道冷,可以加三张床。”我说:“不用。”然后把租来的架子床支在病房门口的走廊上。
对面病房不断发出有三长一短的滴滴滴滴声,吸引了我的目光,我望向病房内,这个病房和父亲住的病房不同,里面只有一张床,门口牌子上写着“抢救室”。
这滴滴滴滴声,在夜晚显得尤为响亮,好像不停地在呼喊“快点醒来”。
滴滴滴滴声使我无法入眠,我拉着架子床的一端,把架子床移到拐弯处的走廊后返回病房给父亲说:“我在那边走廊,你有事喊我。”他说:“没事,你睡去吧。”
我把父亲留在了女人窝,自己躺在拐角走廊准备睡觉,一只蚊子(也可能不止一只)在我周围飞来飞去,嗡嗡声时远时近,我保持不动,两只手时刻准备着,当我感知到蚊子飞到我耳旁时,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自己一个耳光,直到我把自己的脸都打痛了,依然没能打到那只蚊子。它使我特别沮丧,当我起身拖着架子床的一端,又拐了个弯后,它再没有跟来。拐弯处有个睡在楼道的人正在打呼噜,呼噜声响彻病区,可能它受不了这人的呼噜声,才没有跟来,病区楼道顶部悬挂的LED屏显示我躺在架子床上又想起,两个女患者,三名女陪护。三名女患者,两名女陪护。
天微微亮,我被一泡尿憋醒。当我起身走进病房时,保洁人员正在拖地,我差点被滑倒,他抬头看着我说:“滑。”我看了看地面,地面上有很多液体。我问保洁:“地上什么东西。”他说:“滑。”我以为他没听见又问了一遍:“地上是啥东西。”他说:“滑。”我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他还是只说一个,滑。我没有再问他。他又说了声:“滑。”
父亲没有在病房,助行器也没有在。我上完厕所,走出病房,看见父亲一个人在空荡荡的走廊另一端。这时他也看到了我,我看着父亲,他慢慢朝我走来。
“才几点吗?你就一个人在这转,还让不让别人睡觉。”
父亲委屈地说:“我尿不出来,憋得难受。”
看着父亲痛苦的样子,我说:“我等会去问下医生。”说完我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还有几分钟六点。
父亲说:“一会就收床了。”
“才几点吗?收床。”我给父亲说:“别转了,我再去睡会。”
我躺在楼道的架子床上,脑海里全是父亲痛苦的表情,想睡会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便起身走到窗前,窗外一栋栋高楼很多灯已经亮起。
架子床脚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刺耳金属声,打乱我的沉思。
我转过头,看见昨晚的租床人在叠我架子床上的被子。
“这么早就收床啊!”我问租床人。
“一会要检查。”她指着旁边的床说:“你的东西我给你放在那个上面。”
我说:“好。”
12楼的租床人是位中年妇女,她不像16楼的老段,每天六点多就叫,收床啦。收钱方式也和老段不一样,老段收钱让扫贴在管道井门上的二维码,一次得交一百。12楼的租床人允许租一次付一次钱,一晚租金20元。在我拿了架子床和被褥时问12楼租床人:“扫哪付款?”
她说:“你先拿过去,我待会过来。”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