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白瘦子黑胖子

在16楼护士的带领下，我和父亲来到12楼。十二楼病区门口贴着，呼吸内科（老年病科）。“父亲治疗血栓，来这干啥？”我心里很是疑惑。

进入病区，16楼摆放蓝色座椅的地方，12楼摆放着四块高一米五，宽一米的四块牌匾，牌匾上分别写着，大医精诚；大医精诚，医者仁心；医德高尚，医术精湛；至德行本，善医济世。三块牌匾是送给张小利主任，一块是送给呼吸消化科，给人感觉这科室还不错。

来到护士站，16楼的护士给12楼的护士说：“我来转16楼患者。”护士站的两名护士都没有抬头。

我给带领护士说：“嗯，我还以为就我给护士说话护士不理我，原来护士也不理护士。”

她说：“你才知道啊！”

我看到她脸上漏出尴尬的表情。

低头忙碌的护士可能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停下手中的工作，开始询问办理专科事宜，并给父亲测量了血压。

刚进入病房，一名男护士推着设备进来，说是给父亲做磁疗，我说：早上做过了，还用做吗？他说：我去问下。态度明显比16楼好很多。回来后告诉我：需要做。

在他摆放医疗设备时，又进来一名女护士，说是测量血压。我父亲说：刚测过了。女护士犹豫了一下说：没事，再测一下。我说：我爸怕你再收一次费。女护士笑着说：不会。态度还是明显比16楼好很多。女护士颜值也普遍比16楼高，真是赏心悦目。

安顿好父亲，我收拾东西去大众澡堂。交钱，取手牌，上二楼，开柜，脱衣，轻车熟路，一气呵成。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搓澡大爷，熟悉的淋浴喷头下，淋着熟悉的硫磺味洗澡水。进入熟悉的桑拿房时，我看见一胖一瘦两个年轻人泡在三四平米的水池里。进入桑拿房，一个胖子正要出去，嘴里念着：“操，搓完了没有啊！”

我蒸了几分钟，水池里的胖子和瘦子走了进来，胖子进门说了一句话，也是在蒸桑拿期间唯一一句话：“操，真舒服。”然后和瘦子坐在长条木凳上。

胖子黑，瘦子白，胖子高，瘦子矮，胖子的露在外面，瘦子的包在里面。在我抬头看他们时，发现他们也盯着我。瘦子抬头和我眼神相对时，不好意地把脸转向了胖子。瘦子的长度是胖子的两倍。胖子的之所以看着短，和肚子上的肥肉有关。

我在他们之前走出桑拿房，来到第一次洗浴时的淋浴喷头下，开始冲洗。之前那个胖子正平躺在搓澡床上，肉铺满了整张床。光头大爷使劲给胖子搓澡。胖子左小腿，右胳膊都有纹身，左小腿的花草和右胳膊上的龙头都已长变形。

大爷的光头发根都在，没有脱发痕迹，明显是专门剃的。大爷给胖子搓那里的手法，有别于我第一次来澡堂桑拿房看到的自搓手法。自搓是自上而下，大爷搓是从左到右。

“来翻身。”大爷用戴澡巾的手拍了一下胖子。

胖子费劲地翻身，自己把自己的肉摊在搓澡床上。

我猜想，大爷心里一定在骂娘：“操，我这七块钱挣的，就你这面积，我可以搓两，能挣十四块钱，搓两个只是少搓了一个哪里。”

大爷正想着，胖子说：“搓完拔下火罐。”我看到大爷脸上露出了笑容，手上的力气也大了起来。只见大爷手落手起间，胖子背上就有条和搓澡巾一样长，中间粗两头细的垢痂条。再搓，后条推前条，前条滚下背。看着一条条滚落，堆积在一起的垢痂，我心想这胖子得多长时间没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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