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都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萧澜扯了扯嘴角。

“我愿意献出性命。这样够不够他们全部都死，碎尸万段。”

夏飞雪勾唇轻笑：“可以。那么，如你所愿。”

丝线微动，眼前之人像是破碎的玻璃般轻轻一碰，就碎成一块一块的，他们甚至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还没嘲笑几句异想天开，那话就堵在喉间说不出口了。

有一块碎肉蹦飞到了萧澜的面前，她的胃中一阵翻滚，边呕吐着，边哈哈大笑。

她笑的很大声，笑出了眼泪，随后是崩溃的大喊，哭叫。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不是别人！她明明只是个普通人，为什么要遭遇这些！

“救救她们。”她跪在地上给夏飞雪磕头：“求求您，救救她们……”

这个地方不止她一个人，还有许多许多个她，她这一次侥幸被拯救了，可其他人呢？那些死去的人，那么多那么多的人，她不想，不想看见有人经历这些了。

夏飞雪背对着她，耳畔一点声音都没听进去。他满脑子都是嗡嗡嗡响个不停。

他杀人了，他居然杀人了。

他刚才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他什么时候有勇气杀人了。

他怎么会理所当然的下手。

尽管那些都是恶人，都是死不足惜，但……他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审判他们，凭什么直接下手，而不是交给官方组织。

他的心中一阵恍惚，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开始漠视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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