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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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鸢城里，来往的是熙攘的人群，高挂的是红彤彤的灯笼，吆喝声叫卖声喧闹声连成一片，颇具些过年的喜气儿。

而在这密不透风的人群之中，一个瘦削的小男孩灵巧的穿梭在拥挤之中，七拐八拐，不一会儿拐进了一条深巷。只见他又朝着深巷的尽头飞奔而去，良久，拐到了一个破烂的木屋前，那是一个没有顶的破败房屋，只见那男孩推门而入，在院子里冲着里屋大喊道：“娘！我把草药买回来了！”语气中明显的有些喜悦。

或许他是因为飞奔良久的缘故，双颊红扑扑的，只见他兴冲冲地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将其层层打开，入眼的是几株带着土屑的药草，他熟练的将药草拿出，放到一个水池旁边。

“娘，我给你说，今天那个卖草药的老爷爷少要了我几颗灵石呢！”男孩一边兴奋的说着，一边蹲到水池旁边，将一株株绿油油的草药洗的翠意盎然。

“娘！”男孩冲着里屋大声喊道，以往在此时，母亲已经从里屋出来，接过他洗过的青翠药草，细心的研磨，并悉心的教导他药理……最后再喂给一直昏迷不醒的父亲。

“娘！”尽管他喊的洪亮而急切，可是，里屋依然如石沉大海般寂静无声。

“娘！”他已然失去了耐心，推开了里屋的破旧木门。

吱呀——木门似在不满的低号。

阳光散落，男孩的影子剧烈颤抖着，扑通一声，他颓然瘫坐在地，风沙扬起，似欲妄图掩盖那一地的殷红。

“娘！爹！你们……你们不要留下玄儿一个人好不好！”

新春夜，伶仃。

……

落叶满地，瑟瑟的秋风将树叶连同尘埃一并卷起，乌鸦哀怨的叫着，似是在埋怨这秋的悲凉。

殊不见，在稀疏的树叶间，隐约的有一个少年的轮廓。

“姜玄！你去哪了？师父找你！”一声声稚气未脱的呼唤远远的传入了少年的耳中，但他似乎并不为此所动。

微风掠过，树影摇曳间，不见了少年的轮廓。

“嘿——你这小娃儿，我都让你小师姐来寻你了，你还不知足，乖乖回府。”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凭空出现，如抓小鸡般把少年提溜起来，嘴上不住的埋怨着少年有多么多么淘气……

突然，老者瞳孔陡然一缩，一副发现什么新奇玩意的样子，盯着少年看了许久，再用见鬼般的眼神对上少年的双眸。老者揪起少年的衣襟，瞪着眼问道：“你是初境了？”

少年一言不发，眸子里的倔强中闪过一丝疑惑的神情。

“师父问你话呢！”所谓的小师姐不知何时来到了二人旁边，她叉着腰，颇有几分傲气的对姜玄说道。

“他不是我师父。”少年的双瞳逼视着所谓的小师姐，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

一旁的老者似是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依旧在自言自语着：“不对不对，没有人在六岁迈入初境，哪怕是这凤鸢城里资质最好的，最卓越的年轻俊杰，也不过八岁开初……”

老者倏地望向手中傲意凛然的少年，似是想起了什么，再次自言自语道：“对哦……你是那个家伙的孩子……既然如此……”老者如鹰隼般的目光瞬间锁定了少年的丹田，少年一激灵，像是觉察到什么危险一样，可是为时已晚。

嗤——无匹的劲气，洞穿了少年的丹田。

“夏——侯——川——”少年嘶吼着，挣扎着，可是，这一切，在老者面前，都显得那么单薄，弱小……不久，他便没了知觉。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一句话，“我得不到的，你皋晋纬凭什么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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