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曾青看看程苧,笑了几声又吐了两口血,从身上摸出一块玉佩来,乃是一块凤佩,温和圆润,仿佛是由乳白色的液体流动而成,镂空雕刻的凤展翅欲飞,祥云缠绕,说不出的祥和,聂曾青从杂草铺的床上抓了一把杂草,“头,左目,鼻,左肋下三寸,肾,下阴,膝盖。”一边说,一边挥手,根根杂草似是根根钢针一般,“咄咄”的钉在囚房墙壁画的人形之上,杂草扎中之处与聂曾青口说之处分毫不差,而聂曾青却只是捂着嘴不停的咳,一眼都没看别的地方。
“程姑娘,若肯救我儿出此牢狱,玉佩,这手功夫老夫尽可送与姑娘。”
“前辈,您有如此神功,为何还被困于此处?”
“咳咳……”聂曾青一边咳,一边将穿在身上的大氅掀开,只见两条腿软软的盘在一起。
“程姑娘”聂天骄上前一步,拱手道:“父亲双腿在三年前就被贼人打断,几次出逃,都怪我不会一点功夫,当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背着父亲还未出船舱便被捉了回来,万般无奈,只得苟且偷生。”
“前辈,聂公子,非是小女不肯相救,只是小女与友前来,自身都恐难保全,而两位……”
“苧儿”正说话之间,一阵声音从囚房顶上传来“无妨,背上前辈,走。”
程苧一愣,旋即看铁托跳将下来,将聂天骄抗在肩头,一蹬地板,跃将上去,程苧也背起聂曾青,端木凇在前面开路,聂曾青手扣几枚石子在最后警惕着看着四周,五人刚转了三个弯,就听得整个船舱似是炸了一般的嚷了起来:“不好啦,聂家爷儿俩被人家劫走啦,有贼进来了,快抓贼啊!!”
叫喊之声转瞬之间传遍了整艘大船,端木凇在众人前方停了下来“苧儿,你先背聂公子回林府。”
“不,大丈夫立于世间,可死尔,焉可逃?”聂天骄从铁托背上一跃而下,踉跄了几步,看看站稳。
“聂兄好胆魄,既如此,凇便送聂兄一程。”言罢端木凇脚尖一点地,飞身掠出,右手成掌,对着聂天骄的天灵盖就劈了下去,聂天骄既不退,也不躲,昂首而立,双眼紧紧的盯着掠身而来的端木凇。
“少侠,且慢!!”聂曾青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声暴喝,纵身而出,手中的五枚石子夹带着破风声犹如五道闪电一般直奔端木凇身体要害打去,铁托一步上前,手舞九转棍,护住身后端木凇。
聂天骄十五岁便被劫掠至此,幼时好玩乐,大一点之后爱慕林艾便开始博览群书,哪里练过一点武功?对着端木凇来势汹汹的一掌,虽然眼未变,身未动,只能应声而倒。
聂曾青若不是要保存聂家的最后一点骨血,早在三年前就与谢家拼命了,哪知自己忍辱三年,却被眼前这三个少年毁于一旦,聂曾青只觉得心中的怒火似是要将这身体撑炸了一般,当真是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坐在地上内力震碎地板,随手抓散碎的木块,随手当暗器打向三人,程苧举锤招架时间不忘狠狠的瞪了端木凇一眼,端木凇一愣神,噗的一块小碎木块打穿端木凇左边肩膀。
“哈哈哈,前辈,晚辈只是打昏了聂公子,不然我们如何脱身?”端木凇被这一块碎木块的力道一带,失去重心坐在地上,两眼一闭,将这话讲了出来。
聂曾青见将端木凇打倒,紧接着一枚木块就向端木凇的眉间打去,听罢此话,又赶快抓起一块来打向飞奔端木凇眉间去的那块木块,这一手叫做“流星赶月”,用足巧劲,后发先至,怎奈还是晚了一步,第一块木块堪堪在端木凇眉心划出血来,第二块才将第一块木块大飞。
聂曾青以手带足,倒立着走到聂天骄身前,用手一摸,果然鼻息尚在,内力入体,果真是被打昏了过去,并不致命,不需两刻时间即可醒来。
“哈哈哈……老啦,老啦!老朽老眼昏花,错怪了少侠好意,老朽赔罪了。”聂曾青说完了对着端木凇深深一礼,坐在地上,头几乎要触到地面。
“无妨”端木凇面无表情的站起来“程姑娘,你背着聂公子去林府安置。”
“我不去”程苧稍稍一愣“你不走,我哪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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