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顺利想拜爷爷为师,他和高强一样,想改变一下营生,白事的道场太过复杂,利是也少,而方圆百里迁坟及小事,都只认爷爷,端公们无计可施,一但成了爷爷的弟子,或许事情就有转机。郑家这些年在白事上赚了不少钱,又在弟子们身上压榨,但人心不足,爷爷把白云山的白事活都让给了郑家,郑顺利仍然想喝一杯阴事的羹。
只想一个带路的人而已,郑顺利是在师兄弟的怂恿下拜师的,一但爷爷开了先例,大家就会像文德昌那样将迁坟的道场进行改革,然后就抬高利是,进而谋利。让郑顺利一党没想到的是,爷爷毫不客气的拒绝了,董长贵说情也好,老黄牵线也罢,爷爷始终没有点头。
“他是天师派,我是北斗门,怎么可能成一家,你们就不要再替他说好话了,我这门手艺就算是带进棺材,也不会传给郑顺利这样的人,之前高强来拜师我怎么说的,现在还这样说,再说了,这太平县的事,又不是我花天成一个人说了算,北斗门可以办,天师派也可以办嘛,人家茅山派还过来抢活呢,凭什么要我点头,也没人让我管这闲事。”
郑太公是郑家唯一健在的长辈,九十六岁,一头银发,精神却胜似青年,他眉飞舌舞地讲述着白云山未来的道场,讲述着郑有才生前的事迹,听了爷爷的话后,脸一下就阴了下来。
董长贵急忙打着圆场:“天成哥说话有点直,你听了莫生气,话虽然不中听,但理是这样,太平县的棺亲请我们,凭的是信任,我们没有定任何的规矩,郑顺利想接活,也用不着拜天成哥为师,北斗门和天师派各成一家,学的不一样,道场也不一样,何况天师派是家传的,这样是拜了北斗门,岂不是欺师灭祖了,太公啊,你一把年纪了,就不要为小辈操持了。”
自那天后,郑顺利再没请人来说情,白云山也再没人前来拜师,谁都知道爷爷的脾气,真要把他惹毛了,弄起法术来,或许会吃大亏。人们对爷爷是敬畏的,无论谣言如何,坚信爷爷的为人。而爷爷自前些年来不接白事活后,也坚持这样的规矩,与天师派互不相犯。
迁坟真的能带来好运吗?
事实不然,按照爷爷的理论,人死后只能安葬一次,凭着一口真气与自然结合,能否为子孙后代带来福祉,也只看这一次,倘若迁坟,不但会破坏风水,也会影响到后代的发展。这种说法未得到考证,但风水宝地却一直都是人们的信仰,为老祖宗迁坟也成为一种时尚,但凡有点闲钱的人家,也都想更发财,请个风水先生来看地,再请端公来迁坟。
也有人来请爷爷去看风水宝地,被他拒绝了,他总是笑着说:“各司其职,我做我的道场,别人看别人的地,让我去看地,岂不是坏了师门的风气,成了挂羊头卖狗肉的假先生了。”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遵守爷爷这样的规则,端公们凭着半桶水的法术,在给人做白事道场的时候给人看地,而周边似乎也并没有专职的风水先生,尽管如此,人们还是信仰那些歪门邪说,不厌其烦地迁老坟。
腊月十二,中寨的郑家死了老人,请郑顺利去做道场。
道场是一种祭祀,意为超度亡灵,有文坛武坛之说,文坛即是书写经文悼词,亡者生前的一些事迹,道场所需一切的文字东西,有时候也参与诵经或是其他仪式。武坛则要敲打法器,唱经跳舞,还要按照师门所规做完一些道场。
主事的穿着法衣戴着法帽,各有讲究,有的绘着道家先师,有的则纹着佛家仙祖,这人是领头人,唱经也好,做法也罢,全都是主角,所持的法器也众多,有时候拿的是令牌,有时候拿的是木鱼,有时候拿的是锣。
道场的先生一般都是双数,代表吉利,六人或是八人或是更多,看办事的人家的需求,一般为六人,一文坛先生,一主事先生,一使阴钟先生,一使阳钟先生,一使锣先生,一使钹先生,法器敲打有序,阴阳二钟间隔敲打,锣与钹配合,木鱼则在讼经时才敲打,螺号则是在每次道场前作为引子,吹一声螺号敲一声锣,富有乐感,也显得十分悲伤。
除了主法器,每场道场所用到的法器或是祭祀之物是不同的,有时候需要水果,有时候需要肉,有时候需要竹制的物品,无论是什么道场,香纸烛是必不可少的,有的还需要放鞭炮。招魂幡是道场中的一种法器,用两根竹竿制作而成,悬挂着一条画有符的布,尾部吊着几条须,须里裹着几枚铜钱,每日早中晚,先生们会围着招魂幡诵经跳舞,敲打着法器。
诵经又称为唱经,各门有各门的唱法,经文道佛不一,根据道场的天数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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