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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东北地区一个不算偏远的乡村。
我出生时便不知父亲是谁,从小到大,只有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我拉扯大。
我的母亲在她44岁时生下我,给我取名字叫钟铭。
从我小的时候起,她就带我到邀请她的各家各户去,穿着艳红的萨满行头,全身挂满叮当作响的纯银饰品,手舞足蹈,又唱又跳。
每天晚上,母亲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那故事里的神神鬼鬼,帝王将相,让我神往。
后来我得知,我的母亲是个“大仙”,也就是东北地区帮人驱鬼辟邪的跳大神的,俗称“走马仙”。
而且,母亲是所有走马仙中最至阴至邪的一类--“死骨仙”。
这一类“死骨仙”,是极其罕见的,几乎万里无一。
“死骨仙”必须是一个八字至邪至阴的女人,在请仙上身之前,她要先服食死人的骸骨所磨成的骨粉,打通阴阳两界的桥梁,确保大仙真的能上身施法。
“死骨仙”身处阴阳两界,注定天涯孤独,断子绝孙。
在过去,为了讨生活,很多逃荒或者被拐卖到外地的女子,才去拜师求学,成为“死骨仙”混口饭吃。
但随着生活条件越来越好,现在“死骨仙”这一行当几乎已经绝迹了。
但是,本应断子绝孙的母亲却不知为什么,在她44岁时,十月怀胎生下了我。
据说,在我出生的那天,雷电交加,倾盆大雨连下了三天三夜。
洪水冲散了方圆数百里的野坟,无数的尸体被从泥土里翻上地面,忽忽荡荡飘在泥水里,那场面甚是恐怖。
而且,大雨时本应藏在树洞中的老鼠,蛇,狐狸,黄鼠狼和刺猬(东北俗称五常仙)一群群的围在我家老房子的周围。
他们尖叫着,嘶吼着,就好像在诅咒(?)或者是在问候(?)这老房子里即将出生的婴儿。
直到老房子里传来婴儿的第一声啼哭,它们才成群结队的离去。
在电闪雷鸣的那个夜晚,我,出生了。
虽然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什么朋友,只有母亲陪伴着我,但是我很幸福,很知足。直到有一天,母亲离开了我,在我12岁生日的那一天。
我无数次问过母亲,我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每次说到这里,母亲总是笑而不语,然后亲切地看着我。
我知道,其实父亲是谁与我都没有什么关系。
他又不在我身边,我有母亲的爱,就足够了。
在我断奶之前,母亲就把抱着襁褓中的我,去请她跳大神的家庭出马仙。这是她赖以生存的饭碗,也是我们娘俩生存下去的唯一手段。
由于“死骨仙”出马,每仙必灵,所以母亲的每次唱唱跳跳都伴随着可观的收入。
当然,要成为“死骨仙”,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
我的母亲当时只有四十多岁,但她的头发灰白,发质如干草一般。说她看上去像60多岁或70多岁也不为过。
母亲说,那些擅长演技,没什么神通只是糊弄人的同行们,其实也过得很好。
反正又不是真的请大仙上身,他们几乎没有任何付出,只要苦心钻研怎么去忽悠善男信女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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