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珈蓝起床后在走廊碰到了卢,想起昨天的尴尬事就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但她现在可是茉莉,于是佯装无事发生,满脸灿烂地对着卢笑。
卢沉着脸,经过她,说了句:“不要傻笑。”
沈珈蓝的笑容僵在脸上,想起之前真茉莉的教导,沈珈蓝觉得自己看来是学艺不精了。为什么妩媚的笑会看起来像傻笑呢?难怪来九九九会所几个月了,她都没开张过。难怪卧底任务一筹莫展,她的美人计真的有待加强了。
想到这,沈珈蓝躲进卫生间开始练习妩媚的笑。她正练习着呢,听到已到楼下的卢打电话的声音。
“小陈,今天早上送三个女人到我办公室。对,洗干净,让她们喷不同的香水。”
沈珈蓝嘴都要歪了,昨晚她还在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卢对着姿色不错的保姆没下手过,对着她投怀送抱宠辱不惊,甚至把她打残了。她的解释是卢的女儿感化了他。原来人家去了九九九是照样左拥右抱的。她真是高估了卢。白天要是花样玩得多了,回家哪还有精力应付女人啊,所以卢不把她们这些呆在别墅的女人看在眼里当然再正常不过。
保时捷车上,卢在看茉莉的资料关系,他仔仔细细地从头看到尾,没有看到任何提到何以铭的人际关系。难道真是她新交的男友——背着侯哥养的小情人?
卢问小张:“茉莉,最近有什么奇怪的吗?”
“啊,没有啊,就是这几天受伤了,她心情不太好。但每次去医院换完药回来,好像心情会好点,还是因为头部的伤时好时坏吧。”
“这样......”卢在评价栏上用黑笔写上:“情绪化很严重、善变。”
然后他又把资料揉皱,他摸了摸自己皱起的眉头,最近自己好像也情绪化了,他干嘛关心这个前二把手的女人。
到了九九九会所,人员相较之前少了将近2/3,卢目不斜视径直往总经理办公室走,小陈已在门口守候,以往这时候他的旁边还会排列一排的美女,今天却空空如也。
卢问:“人呢?”
小陈显得很慌张的样子,悄悄凑到卢的耳边:“卢哥,昨晚你不在,扫黄打非来过了,今天谁也不敢上来啊。”
“这群狗娘养的,动不动就要来查。没查出什么吧?”
“哪能呢,已经处理好了。”
“很好,下去吧。你也给自己放假休息一天吧。”
“不不不,我要休息了,谁服务你啊卢哥。”
“你服务我?你是能给我脱衣服呢,还是能给我爽快?”
“不敢。”
“今天没女人送来,你就别在这碍我的眼。滚。”
“是是。”
小陈连连后退,心想这个暴君果然没女人一天都活不下去。
小张送完卢哥,又送茉莉去医院换药。
沈珈蓝在老地方又碰到装医生的小k。小k汇报昨日的调查。
“昨天拿到线索就去九九九查了,压根没看到小倩,你确定你见过她?”
“当然,我上个月在九九九,还经常和她一起在洗手间碰到。”
“那最近呢?”
“最近我被卢安排当他女儿的家教,已经有一个月没去会所了。”
“不过九九九真是块硬骨头,自从侯哥下马后,后来每次查一点违法乱罪都查不到了,一有风吹草动,跑过去查,结果又是没有。昨天又是白去一趟。”
“要不,我待会找理由回会所一趟。看看什么情况。”
沈珈蓝换完药,在车上就和小张说要绕道去九九九:“我想我有东西落在会所,得回去拿一趟。”
小张却斩钉截铁:“不可能啊,你搬过来的时候,你的柜子里里里外外我都给你搜干净了。会所还有你什么东西?而且会所发了通告,没得到通知前,所有的女应侍都不得回九九九。你就算能到门口,也不会让你进去啊。”
看来小k说的调查,会所早就有应对,沈珈蓝怕去了反而被怀疑,转而说:“哦,我记错了,是落在我住的地方。去我住的地方吧。”
茉莉去了租的房子,小张在车里等待,就听到茉莉啊啊啊地尖叫声。小张连忙冲进去,发现茉莉的屋子里一片混乱,像是不久前被洗劫一空,破碎的碗筷,揉成一团的衣服。
“怎么回事?这是来强盗了?”
沈珈蓝没想到自己的小破屋还有人抢,还好之前组织的档案看完就烧了,唯一的密码本还是一本名不见经传的书,谁也不可能发现。
茉莉的出租屋被人光顾过,这件事很快传到卢的耳边。卢电话里询问小张:“你们有受伤吗?”
“没有,而且似乎什么也没丢。本来茉莉还说要报警的。”
“报警,她疯了吧?”
小陈去而复返,听到外放的小张的话,就叫嚣起来,“她是想自己也进局子吗?我们都天天躲条子,她倒好还想报警。”
卢听得不耐烦,呵斥小陈:“小陈,不是让你今天休假吗?”
小陈讪讪地说:“卢哥,女人我重新安排好了,这次送到你家去?”
卢跟看智障似地看着小陈:“我女儿在家。”
他就差直说你想让我女儿见到我禽兽的一面?
小陈委屈巴巴:“可是今天不是lin的托管日吗?”
“取消了,lin要回家睡。”
卢语气不善,“除了我的要求外,别什么人都往我家送,我可不想我可爱的女儿沾上这些。”
“是。”
“好了,滚。”
小陈连忙关上门退下了。
沈珈蓝还在茉莉的出租屋里收拾被“盗贼”搞乱的东西,工程量有点大,小张也帮忙在整理。
小张看沈珈蓝叠衣服、叠被子都叠得方方正正的,惊讶万分:“你为什么会叠这么正,一般人不是不会这么操作吗?”
沈珈蓝愣住了,她刚刚职业习惯就叠成豆腐块了,她之前在卢那边装作很不会家务的模样,因为茉莉和她说过,茉莉非常不擅长家务,叠衣服自然也是乱糟糟的,于是沈珈蓝前几天到别墅帮忙洗衣服晾衣服,都是故意把衣服往皱巴巴靠,显示很笨拙的模样。今天突然回自己熟悉的地方,一下子就忘记了。
沈珈蓝拿着衣物不知是往整齐里整,还是往不成型整,正犹豫着,听到门口皮鞋声靠近的声音,空气中若有若无闻到了清冽干净的木质香。这个味道——沈珈蓝前两天洗衣服的时候也闻到过,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靠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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