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独处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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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话顿时让洪开门，惊讶的说不出话，嘴巴微张着，连口中的食物都忘了咀嚼。

“说吧，那些人怎么和你说的？”

老人的语气放缓了一些。

“就说，就说是啥管理员，看家卖货，非常简单。”

努力回想一下，洪开门简单的复述。

“哼！这帮混蛋！就他们霸占的那破礁石，也算岛？你娃年纪太小，根本不知道。就和你说说吧，不想做还来得及。”

随着老人的叙述，洪开门总算知道，自己想要做的工作，究竟是什么。所谓的岛，不过是由两块礁石组成，距离陆地不远。之所以被人占下，是因为有爱好海钓的人，经常在那里钓鱼。这样的商机自然有人动心，作为雇佣男孩的一帮人，利用自己的关系，把那里变为私地。而洪开门真正需要做的，就是看守那里，阻止外人海钓。

“你知道孤身海上，没有通讯有多危险吗？一旦出事谁能管你！更何况整天风吹日晒，遇见台风不死也要扒层皮。”

老人的话并不是恐吓。

“那咋办？我可是签字了啊？”

听过老人的解释，洪开门无奈的说道。

“这帮混蛋玩意儿！”

面对这个难题，老人也只能咒骂。

“爷爷，不要担心了，合同上说，如果辞职可以在一个月后申请，最多我坚持一个月，到时候再走就是。”

安慰老人的同时，洪开门更是在宽慰自己。

“孩子啊，那你可要当心，不该管的别管，混到月千万不要做了，海上的饭，不容易吃的。”

“知道了爷爷，我一定注意。对了爷爷，那些不是好人，你咋还帮他们做事？”

洪开门适时的转移话题。

听到男孩的问话，老人举着酒瓶，轻轻抿下一口，喃喃的说道：“我啊，年纪大了，没有能耐再招人出海，只能守着这船，平时接点儿杂活，维持生活罢了。”

“年纪大了，做事又辛苦，你的家里人咋不帮你啊？”

“家里人？呵呵，小家伙，爷爷和你一样，没有亲人的。”

老人说罢，慈爱的看着男孩。

“这渔船也值不少钱吧，要不爷爷你卖了，回家种地养老也行啊。”

男孩犹不死心，尽力的劝着。

“家吗，这船就是爷爷的家。房子地都卖了，买下这船，还欠了点饥荒。爷爷从小就在海上，做过帮工，开过大船，一辈子啊，就喜欢海上，死了也扬海里。”

老人目光痴迷，望向夜幕笼罩下的海面，仿佛想着过往。

注视着眼前的老人，洪开门头脑中想象着，对方年轻时，驾驶着大船意气风发的样子，口中不禁说道：“爷爷，你当时开大船时，样子是不是特NB？”

“哈哈！那是必须的啊，那时候，船上几十号人，在哪下网，在哪返航，哪个敢说不字。现在不行喽，眼神不好，再也跑不远喽。”

老人说话犹自带着自豪。

“也不是啊，我看网上说的，不是有监控啥的，一看屏幕，就知道远处的情况，根本不需要用眼睛看的。”

“那些东西爷爷知道，可惜就咱这破船，也配不起啊。”

“噢，是这样啊，等以后我有钱了，就给你配上，再去海上过过瘾。”

不加思索的话，洪开门脱口而出。

“你个小东西，人不大倒学会了忽悠，我可告诉你，这人啊，一定要行的正，昧良心的事情，不要去碰，哪怕穷一辈子，这心也踏实。”

老人收敛笑容，认真的说道。

“知道了爷爷！”

船身的晃动，惊醒了熟睡中的洪开门，由于昨晚聊的很晚，他一直在沉睡。

海面正在涨潮，阵阵海浪涌动着海水，不断撞击在船舷之上。

刚刚糊弄一口早餐，远处的海岸上，一艘快艇急速靠近，船首处的渔政二字尤为醒目。

“行啊小子，有眼力价，不错好好干。”

看见男孩麻利着，接过一件件物品，仔细的放好，带队的青年不由夸奖道。

“大哥早上好！”

望向聘用自己的青年，洪开门随口打着招呼。

“嗯，你也好。老蒋头，客人就交给你了，过去换二狗回来，这小子该做什么，让二狗告诉他。”

青年用手指着三男一女，冲老人说道。临走不忘再次提醒：“对了，告诉二狗一声，这次是客人包天，正好接人清场。”

说完发动马达，快艇调头快速驶离。

“在宾馆里多好，非要去海上遭罪，真不够你们折腾的！”

一身牛仔装扮，外表斯文的女子，紧紧扶住船舷，一叠声的埋怨。

“你知道个屁啊！咱哥三那叫，打仗生产两不误，放心，到时候让你折腾我们，嘿嘿嘿！”

一个戴眼镜的男子，边整理钓具，边猥亵的说道。

渔船开足了马力，哒哒的在海面挺进，海浪不停拍打船舷，发着沉闷的撞击声。

洪开门这是第一次出海，守在船尾的他，望着不断变小的海岸，心里隐隐有些激动。大海的壮阔，人类的渺小，内心所有的烦恼，随着翻滚的浪花，不断散去。男孩想要大声喊叫，只是有外人在，他只能伸开双臂，想象自己如同空中的海鸟一样，自由自在的翱翔。

“都扶好喽，船要靠岸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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