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回到9号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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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号，26号，27号病床都住着患者，父亲被安排在了黄月华之前睡的加床上。加床给人一种编外人员的感觉，好在父亲这个编外人员明天就手术，25号，26号，27号病床的三位编内人员的手术排在两天后。加13床比正常病床宽一些，我想着晚上可以和父亲挤在加13床上，也只用睡一晚上加床，在父亲明天从手术室出来后就可以睡在正常病床上觉得也挺好。

“你们也是换膝盖啊！”我问病房里的人。

27床的患者在睡觉，25床，26床都回答，是的。

26床患者问我和父亲，你们是不是也换膝盖。我说，我爸前几天已经换了一个膝盖，之前就住在这个病房25床，换完膝盖之后转到楼下住了几天，明天又换另一个膝盖。

他们一听前几天换过一个膝盖，患者和家属都急切地询问相关情况。手术怎么做？疼不疼？多长时间能走路？需要多少钱？父亲以一位过来人的身份，一一给他们答疑解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看到父亲脸上流露出得意，骄傲，满足的表情。

25床陪床的大爷语言有障碍，吐字不清，嘴里乌拉乌拉，他问得很着急，我爸听得更着急。他知道我父亲没有听懂他在乌拉些什么，就越发着急的乌拉，越着急着乌拉，越乌拉不清楚。

在大爷着急得乌拉时，医生喊病人家属去谈话。延迟给我说：“你就不用听了。”

我给延迟说：“医生喊我签字。”

“他爸的血栓怎么样？”副主任医师问延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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