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徐良发来消息:“结束,顺利,请放心!”
我给徐良回信息说:“人还没出来。”
过了几分钟,一位老哥打来电话,让我把父亲住的那个医院,诊断的什么病等信息发过去。父亲来省城手术,没有从县市级转诊,报销比例会低一些。来住院第一天,我给他打电话,请他帮忙看能不能找人帮忙办一下转诊。他要这些信息,显然已经找到了人,我连说三声:谢谢,并解释说我正在手术室门口,等手术做完就发给他,他说:“祝叔叔手术成功。”我又连说了几声谢谢。
刚挂完电话,徐良电话又来了说:手术很成功,让我不要着急,全麻苏醒还得两个小时。
大学毕业之后,我和徐良只联系过三次,一次是给母亲看病,一次是给我看病,这次是给父亲看病。我和办转诊的老哥,也只有两面之缘。
父亲进手术室三个小时后,手术患者家属等候区聚集了很多人。他们个个仰头望着墙上的电视机,之前工作人员告诉我那也看不到手术进展情况,这会电视机上又显示了住院号,姓名,年龄,科室,床号,手术间状态等信息。“等待”用蓝色方框标注,“术中”用红色方框标注。我挤眉弄眼盯着电视机屏幕上的小字好几分钟,始终没有看到父亲的名字。
同学说父亲手术已经结束,那就应该不会显示在电视机上。电视机上只显示有等待和术中。
在徐良打电话时,我隐约听到他说:“送回病房。”我在等候区等了三个多小时,等不来广播通知,想去16楼住院部去看下,又不敢离开。在近四个小时的时候,我迅速乘坐电梯来到一楼,再换乘另一部可以到16楼的电梯去病房看父亲是否已经被送回。
电梯从五楼到一楼时电梯门开关了三次,从一楼上16楼时开关了五次,电梯门每次开关都显得特别缓慢。电梯到十六楼时,我冲出电梯,按了向下箭头,冲进入病房,父亲没在病房。
我把我的电话号码告诉黄鹏,请他在父亲回病房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黄鹏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冲出病房的身影。
电梯在我从病区出来时刚好到十六楼,我冲进电梯,这次电梯在中途只停了两次。在我准备再乘坐另一部电梯去五楼等候区时,手机铃声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是鲁国庆的家属吗?”
“是的。”
“你在哪?”
“我在,我现在去……”
“你直接去十六楼等着。”
我又返回乘坐在8楼停留的电梯,电梯正在上行。电梯按钮被一名五十多岁,身高一米六左右的男人挡着,我绕过他看电梯按钮,电梯按钮没有按。我使劲按向下箭头,按不动,又使劲按了几次。旁边一个人说“要按上。”我才反应过来我是要上楼。这时黄鹏打来电话说父亲被送回病房了,我告诉他:我正在上楼。当我冲进病房时,父亲已经躺在自己的病床上。护士望着我说:“你把我吓一跳。”这时一位男士让我跟他走,我以为有什么重要事情要交代,结果是让我和他一起把加床抬回病房。
加床抬进病房后,我才正式看到从手术室出来的父亲。父亲并没有麻醉师说的意识不清的情况,这是我最为担心的。黄鹏给我讲述了父亲被推回来时的情形:“人家那个床从这移过去,把你爸往床上一放,又自动收回去。”
我问父亲:你回到病房没看到我心里在想啥?他说:没想啥。我问他:你知道我去哪了。父亲说:在一楼,我问他:你怎么知道的。他说:从电话里面听到的。
父亲从手术室出来,回到病房,我才正式开始了忙乱。
一名女护士给我讲雾化器如何使用,怎么清洗。一名男护士告诉我冰袋怎么使用。磁疗要签字,气压要签字。护士喊我取药,交代如何服用。另一名护士给我交代两小时后可以喝水,四小时后可以喝些粥等等,和这些相比还有一件事更为麻烦。
照看父亲的间隙,我去护士站询问办理医保的事情。护士给我指了下医生办公室。我问她:是在医生办公室办吗?她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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