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马超一路飞驰,数日之中,从凉州到了关中,最后到了洛阳。
“陛下,马超求见。”
皇宫中的刘羽,心里略感意外。
“姜维求援,按说马超就是再快,这会子也不能已经解围吧?此时来京,不知为了什么?”
刘羽想了想,便叫人宣马超进来。
马超几日跋涉,如今人看着憔悴不说,身上还满是血迹。
“孟起,你这是去支援姜维了?”
马超心情略感沉闷,点点头后这才说到:“陛下,臣本来是要亲自领兵去玉门关,但在张掖、酒泉一带遇见了龟兹入境的贼兵,便大杀了一番,将其主力击溃!马岱已经领着主力继续追击,想来要解玉门关之危,不是难事。”
刘羽点点头,目光古怪:“那么,既然那里无事,你来洛阳做什么?莫非,是想让朕嘉奖你一番?”
马超立刻摇摇头:“不陛下,臣不是来邀功的!”
说到这里,马超突然又改了口:“不过若是陛下有嘉奖臣的打算,臣想换个奖励!”
刘羽更加不解:“你击败西域大军,救了玉门关,这是大功一件,朕当然要赏赐你!不过,你这个换,是怎么个意思?”
马超想到夏侯渊的死状,便忍不住叹了口气:“陛下,臣想给一个反贼求个葬回老家的机会!”
刘羽哑然失笑:“孟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为了一个区区反贼,连自己的军功都不要了,只要给反贼求这么个机会?”
马超苦笑:“陛下,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臣半路上本来要杀敌将吕蒙,却不料被曹操大将夏侯渊给截住!臣和他斗了几个回合,一度挑破了他的肚子,可他就是把大肠盘在腰上,都不肯退却!臣本来念他勇猛,不想杀他,但他却说自己虽是反贼,虽然来不及得到陛下的赦免,但他依旧把自己当做大汉子民,想死在大汉疆土,想死在自己人的手里!陛下,臣觉得,他临死前能够为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那何不给他个机会,让他死后可以魂归故里?”
刘羽听过后,倒是失神一阵。
没想到这次帮着西域杀进来的,又是大汉子民,更没想到,夏侯渊这样刚猛的人,会突然后悔,甚至后悔的一心求死。
不过夏侯渊是这个时代颇有名气的那些大将里的一员,武艺或许不是特别出众,但历史上也是虎踞一方的统帅。
如今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刘羽也不好不表示什么。
“古人贵朝闻道而吸夕死,又有民间百姓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夏侯渊既然已死,而且死前能够以汉人自居,以作乱为耻,又有你马超为他求情说项,那朕就破例赦免他一回!就让夏侯渊的家眷,为他收尸,将其安置回原籍吧!”
话音刚落,马超顿时欣喜地赞叹:“陛下的胸襟气度,真是天下人的表率,令臣佩服!”
此时,外面刘伯温走了进来。
“陛下,宫门外驮来一具尸首,死状惨烈,不知是什么事?”
刘羽淡然道:“孟起刚在西凉击败了来犯之敌,杀了敌将夏侯渊!”
“原来是他!”刘伯温微微颔首,眼里闪过一抹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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